第41章 “還是和你在一起比較開心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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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41章 “還是和你在一起比較開心”
程維從沒覺得自己這麽藏不住事兒。但不能不承認，他和任果有兒子這件事，他已經恨不得昭告天下。
只是，任果還沒有結婚的想法，也就是說，她對他還不是絕對信任。所以，目前他還得默默努力。就像他父親程正遠所說，程維要想得到名分，不僅得爭取任果的認可，還得爭取到她父親的認可。難度是有些大，但誰讓他六年前做了不負責任的事？
從老宅出來，他發了信息給任果。
“在哪家飯店？我沒什麽事兒了，先過去等你。”
被一圈人敬過酒的任果，這會兒正暈。趁著有人開始敬溫影帆，她趕緊先溜去衛生間。
她已經很久沒這樣喝過了。因為今天一起的都是溫影帆部門的同事，她就沒好意思拒絕。
步履蹣跚地走到衛生間門口，她便停住了腳。
剛剛還在一個飯桌上吃飯的姑娘們正在裏面。她們在小聲說話，但沒想到，衛生間的回音將她們的聲音襯得更清晰。
“沒想到，她還挺能喝。”
“那是肯定。也不看看人家是從什麽圈子裏出來的。”
“聽說，之前馮星那事兒也是和她有關。”
“是吧？我也聽說了。還真是不簡單吶，一邊明星，一邊老板，也太會玩了。”
“聽溫總那意思，以後她還有可能到新公司去當頭兒呢。”
“那有什麽不可能的？只要她能拿捏住老板，整個恒遠都有可能是她的。”
“怪不得溫總這麽上趕著呢。今天這頓飯，意義非凡呀！”
……
沒有指名道姓的八卦，但用腳後跟去想，都知道她們在說誰。
然而，讓任果難過的，不是這些難聽的話，而是議論的人。
溫影帆部門的這幾個姑娘，平時和任果玩得很好。常常“果兒姐、果兒姐”地膩在她身邊。有什麽事兒，只要她們來找任果幫忙，任果就沒有推辭的。
然而，任果是今天才知道，原來她們也和恒遠的其他人一樣，會在背後造她的謠，傳她的閑話。
一時之間，酒勁上頭。她正打算沖進去與她們正面剛的時候，就聽到廁所隔間裏有人推門而出，先她一步沖到那些人面前。
“餵，你們幾個瞎說什麽呢？果兒姐平常對你們不好嗎？你們怎麽能這樣在背後說她的壞話？”
這是鐘子彤的聲音。這已經是她第二次為任果打抱不平。
任果邁出去的步子又收回來，人貼回墻根站著。
“鐘子彤，我說你是真傻。你這麽維護她，你以為能得到什麽好處嗎？”
“就是。上回食堂那事兒，你替她出頭，她謝過你了麽？老板都不見得能記住你吧？”
“我做這些事又不是為了升職加薪。”鐘子彤反駁道。
“行了行了，還是想想你自己吧。咱都是外地來的，能在北京立足本來就不容易。你倒好，還傻了吧唧總為她出頭，回頭到處樹敵，有你受的。”
“好了好了，都別說了，快回去吧。”
聽到這話，任果幾步退到拐角處。只見那幾個人拍著鐘子彤的肩，拉著她的胳膊，當作無事發生一般，嘻嘻哈哈地離開了衛生間。
任果沒再打算和她們硬剛。因為鐘子彤的出現，讓她恢覆了理智。
這是職場，不是她所熟悉的那個圈子。而在此之前，程維也已經提醒過她。當時她不以為然，現在心被傷成了碎渣。
可慶幸的是，剛剛她沒有沖動。否則如果把事情鬧大，不僅會給程維添麻煩，還會間接地使鐘子彤受到團隊的背棄。
她扶著墻，邁著略沈的步子走進衛生間。
隔間裏，她伏著身子，將胃裏攪得人難受的苦酒全都吐進馬桶。
之後，又在洗手池前，一遍一遍用冷水潑面。
昏昏沈沈的腦袋恢覆了一點清明。靠在洗手池沿，她掏出手機準備給程維打電話。
她低著頭，指尖在屏幕上點了兩下。燒烤店的地址很快便發送至他的手機。
“還沒結束，但我想走了。”她在地址後面又補充了一句。
程維看到信息後，不知道剛剛她那邊發生了什麽。只是想到她每回喝過酒的憨態，莫名想笑。
不過，他並不想讓別人看到她這一面。於是，把車開得飛快，比導航預計早了半小時就抵達了目的地。
拿出手機，給她打電話。撥通的聲音只響了兩聲，就被掛斷了。
也不知道這會兒她又喝了多少？他不大放心，於是從車裏下來，直接走到燒烤店門口等著。
一分鐘不到，就看到任果一個人從裏面走出來。
程維走上前，牽住她的手。
“喝開心了？”他問。
任果搖搖頭，很認真地看著他說：“還是和你在一起比較開心。”
竟能從她嘴裏聽到這麽好聽的話。程維笑了一下，伸手捋了捋她額前濕噠噠的發絲，摟她進自己懷裏。
看來，溫影帆他們沒少灌她酒。明天到公司，有必要敲打一下溫影帆。
半摟半抱，將她帶上車。今晚不想讓她回家，想讓她留在觀瀾……
……
任果感覺好久沒來他這兒，一進門，就聞到了熟悉的草木清新味道。
這味道，讓她安心。
窩在一樓的沙發裏，能遠遠看到廚房玻璃門裏，男人忙碌的身影。
他正在給她煮醒酒湯。她還從沒喝過，心裏不少期待。
“還要多久？”她對著他的背影大聲問。
“再等一分鐘吧。”程維回身。
白襯衫、西裝褲，身前卻系著花圍裙。從沒見過這麽商務的家庭煮夫，任果撈起手機，趕緊抓拍一張。
程維拉開玻璃門，用手裏的鍋鏟指著她，“幹什麽呢？趕緊刪了。”
他故意逗她，而任果當然不怕。
她從沙發上站起來，舉著手機炫耀，“等你找到我再說~”
話說完，她就跑去了房後的小花園。
小花園內，一草一木都沒有變，甚至連那片星星燈都還在。唯獨不見了她最喜歡的小馬——嘯日格。
任果在花園裏邊找邊喚“嘯日格”的名字，卻沒有得到半點回應。
程維循著她的聲音已經找過來。看她焦急的模樣，他都不敢和她說實話。
“我的嘯日格呢？”他不說，可她必然還是會問。
“送到姜澤言的馬術館寄養了。”程維坦白。
“為什麽？”任果皺著眉問他，情緒有些低落。
程維拉住她的手，慢慢解釋道：“因為，在那兒它能得到最好的照料和訓練。而且以它的先天資質來看，將會是一匹優質賽馬。不出意外，到明年吧，就能讓它給你贏些獎金回來。”
任果“哼”了一聲，“資本家果然是資本家，連匹馬都不放過。”
身體裏的酒精還沒完全散去，她的不高興全都擺在了臉上。
程維摸了摸她的臉，耐心說道：“錯過今年，它就沒法再成為賽馬。每天把它關在這個小花園裏，對於一匹善於馳騁的馬來說，它不會開心，而是在消耗它的生命。人盡其才，物盡其用，資本家的道理有時候也挺有道理。不過，你要是不舍得，我可以讓姜澤言再送回來。”
程維說著，就要掏手機，任果伸手將他攔下。
“嘯日格真這麽厲害啊？”她的想法正在動搖。
“嗯。”程維把手機交到她手上，“可能比起我養的那幾匹還差點兒。不過，單場贏個幾十萬應該沒問題。”
“多少？!”任果瞪大了眼睛。
程維摟住她的腰，笑了笑，“有這麽吃驚麽？刨去一年十幾萬的飼養費、訓練費這些，也就抵得過你們女人一個包。”
“那是少部分女人，不代表我。我不背包，我只打包。”任果幽了自己一默，逗得程維笑出了聲。
“這就舍得了？”程維問她。
“不是舍不舍得。是覺得，你這個資本家剛剛說的確實有點兒道理。”因為他的話，讓她想到了她自己。她已經不能在自己所擅長的領域發光發熱，所以不想讓嘯日格也走她的路。
程維看透她的心思，點點頭，又問了一遍之前問過的話：“那你呢？要不要到我這裏，做自己喜歡做的事？”
“不要。”這次，任果甚至沒有猶豫就給了他答案。
程維有些詫異，“考慮好了？這麽堅決？”
“嗯。”想起今晚被人議論的事，她就已經下定了決心。
“好，你高興就好。”程維由著她。一切以她的心情為主，就算她什麽工作也不做，他也樂得養她一輩子。
任果伸手回抱住他。心裏想的卻是——回頭等她離開恒遠，不能天天見他，是不是會很想念現在的日子？
……
從花園回到一樓大廳。任果正坐在沙發上，喝他做好的醒酒湯。
她是懂得捧場的。喝一口，誇一句，惹得程維臉上的笑一直沒落下去。
“不止醒酒湯，別的我也很拿手。”程維已經被她誇得飄飄然。
“那行，總裁包間的一日三餐也可以取消了。回頭你每天回來做飯，咱倆就帶飯上班。”任果故意逗他。
“不成問題。那你每天提前一個小時過來，順帶買點菜。我就在家做好了，咱倆帶著去。”程維見招拆招，順著她的話說，把她逼退。
“你可真是喪良心！”任果這張嘴自愧不如，現在已經越來越常敗給他。
程維笑得不行。不知道有多喜歡看她這副氣急敗壞的模樣。
任果用食指戳戳他笑得起伏的胸口，“看來你最近心情真的不錯呀，每天都笑嘻嘻。是不是這幾天在公司也都沒怎麽黑過臉？”
程維聽到這話，慢慢斂了笑，“溫影帆說的吧？她什麽時候成你眼線了？”
“嗯，溫總對我，知無不言。”任果挑眉，“所以，你有什麽高興的事兒，還瞞著我麽？”
“確切地說，不應該是你先瞞的我？”程維倒打一耙。
話趕話說到這兒了，任果準備攤牌。這本來也是她今晚的打算。
任果又喝了幾口碗裏的湯，這才把碗放下。
已經想好的那些話，這會兒她又斟酌了幾遍。
最後，刪去那些沒用的鋪墊，直接說道：“程維，你誤會了。兜兜不是你的孩子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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只是，任果還沒有結婚的想法，也就是說，她對他還不是絕對信任。所以，目前他還得默默努力。就像他父親程正遠所說，程維要想得到名分，不僅得爭取任果的認可，還得爭取到她父親的認可。難度是有些大，但誰讓他六年前做了不負責任的事？
從老宅出來，他發了信息給任果。
“在哪家飯店？我沒什麽事兒了，先過去等你。”
被一圈人敬過酒的任果，這會兒正暈。趁著有人開始敬溫影帆，她趕緊先溜去衛生間。
她已經很久沒這樣喝過了。因為今天一起的都是溫影帆部門的同事，她就沒好意思拒絕。
步履蹣跚地走到衛生間門口，她便停住了腳。
剛剛還在一個飯桌上吃飯的姑娘們正在裏面。她們在小聲說話，但沒想到，衛生間的回音將她們的聲音襯得更清晰。
“沒想到，她還挺能喝。”
“那是肯定。也不看看人家是從什麽圈子裏出來的。”
“聽說，之前馮星那事兒也是和她有關。”
“是吧？我也聽說了。還真是不簡單吶，一邊明星，一邊老板，也太會玩了。”
“聽溫總那意思，以後她還有可能到新公司去當頭兒呢。”
“那有什麽不可能的？只要她能拿捏住老板，整個恒遠都有可能是她的。”
“怪不得溫總這麽上趕著呢。今天這頓飯，意義非凡呀！”
……
沒有指名道姓的八卦，但用腳後跟去想，都知道她們在說誰。
然而，讓任果難過的，不是這些難聽的話，而是議論的人。
溫影帆部門的這幾個姑娘，平時和任果玩得很好。常常“果兒姐、果兒姐”地膩在她身邊。有什麽事兒，只要她們來找任果幫忙，任果就沒有推辭的。
然而，任果是今天才知道，原來她們也和恒遠的其他人一樣，會在背後造她的謠，傳她的閑話。
一時之間，酒勁上頭。她正打算沖進去與她們正面剛的時候，就聽到廁所隔間裏有人推門而出，先她一步沖到那些人面前。
“餵，你們幾個瞎說什麽呢？果兒姐平常對你們不好嗎？你們怎麽能這樣在背後說她的壞話？”
這是鐘子彤的聲音。這已經是她第二次為任果打抱不平。
任果邁出去的步子又收回來，人貼回墻根站著。
“鐘子彤，我說你是真傻。你這麽維護她，你以為能得到什麽好處嗎？”
“就是。上回食堂那事兒，你替她出頭，她謝過你了麽？老板都不見得能記住你吧？”
“我做這些事又不是為了升職加薪。”鐘子彤反駁道。
“行了行了，還是想想你自己吧。咱都是外地來的，能在北京立足本來就不容易。你倒好，還傻了吧唧總為她出頭，回頭到處樹敵，有你受的。”
“好了好了，都別說了，快回去吧。”
聽到這話，任果幾步退到拐角處。只見那幾個人拍著鐘子彤的肩，拉著她的胳膊，當作無事發生一般，嘻嘻哈哈地離開了衛生間。
任果沒再打算和她們硬剛。因為鐘子彤的出現，讓她恢覆了理智。
這是職場，不是她所熟悉的那個圈子。而在此之前，程維也已經提醒過她。當時她不以為然，現在心被傷成了碎渣。
可慶幸的是，剛剛她沒有沖動。否則如果把事情鬧大，不僅會給程維添麻煩，還會間接地使鐘子彤受到團隊的背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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隔間裏，她伏著身子，將胃裏攪得人難受的苦酒全都吐進馬桶。
之後，又在洗手池前，一遍一遍用冷水潑面。
昏昏沈沈的腦袋恢覆了一點清明。靠在洗手池沿，她掏出手機準備給程維打電話。
她低著頭，指尖在屏幕上點了兩下。燒烤店的地址很快便發送至他的手機。
“還沒結束，但我想走了。”她在地址後面又補充了一句。
程維看到信息後，不知道剛剛她那邊發生了什麽。只是想到她每回喝過酒的憨態，莫名想笑。
不過，他並不想讓別人看到她這一面。於是，把車開得飛快，比導航預計早了半小時就抵達了目的地。
拿出手機，給她打電話。撥通的聲音只響了兩聲，就被掛斷了。
也不知道這會兒她又喝了多少？他不大放心，於是從車裏下來，直接走到燒烤店門口等著。
一分鐘不到，就看到任果一個人從裏面走出來。
程維走上前，牽住她的手。
“喝開心了？”他問。
任果搖搖頭，很認真地看著他說：“還是和你在一起比較開心。”
竟能從她嘴裏聽到這麽好聽的話。程維笑了一下，伸手捋了捋她額前濕噠噠的發絲，摟她進自己懷裏。
看來，溫影帆他們沒少灌她酒。明天到公司，有必要敲打一下溫影帆。
半摟半抱，將她帶上車。今晚不想讓她回家，想讓她留在觀瀾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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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再等一分鐘吧。”程維回身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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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故意逗她，而任果當然不怕。
她從沙發上站起來，舉著手機炫耀，“等你找到我再說~”
話說完，她就跑去了房後的小花園。
小花園內，一草一木都沒有變，甚至連那片星星燈都還在。唯獨不見了她最喜歡的小馬——嘯日格。
任果在花園裏邊找邊喚“嘯日格”的名字，卻沒有得到半點回應。
程維循著她的聲音已經找過來。看她焦急的模樣，他都不敢和她說實話。
“我的嘯日格呢？”他不說，可她必然還是會問。
“送到姜澤言的馬術館寄養了。”程維坦白。
“為什麽？”任果皺著眉問他，情緒有些低落。
程維拉住她的手，慢慢解釋道：“因為，在那兒它能得到最好的照料和訓練。而且以它的先天資質來看，將會是一匹優質賽馬。不出意外，到明年吧，就能讓它給你贏些獎金回來。”
任果“哼”了一聲，“資本家果然是資本家，連匹馬都不放過。”
身體裏的酒精還沒完全散去，她的不高興全都擺在了臉上。
程維摸了摸她的臉，耐心說道：“錯過今年，它就沒法再成為賽馬。每天把它關在這個小花園裏，對於一匹善於馳騁的馬來說，它不會開心，而是在消耗它的生命。人盡其才，物盡其用，資本家的道理有時候也挺有道理。不過，你要是不舍得，我可以讓姜澤言再送回來。”
程維說著，就要掏手機，任果伸手將他攔下。
“嘯日格真這麽厲害啊？”她的想法正在動搖。
“嗯。”程維把手機交到她手上，“可能比起我養的那幾匹還差點兒。不過，單場贏個幾十萬應該沒問題。”
“多少？!”任果瞪大了眼睛。
程維摟住她的腰，笑了笑，“有這麽吃驚麽？刨去一年十幾萬的飼養費、訓練費這些，也就抵得過你們女人一個包。”
“那是少部分女人，不代表我。我不背包，我只打包。”任果幽了自己一默，逗得程維笑出了聲。
“這就舍得了？”程維問她。
“不是舍不舍得。是覺得，你這個資本家剛剛說的確實有點兒道理。”因為他的話，讓她想到了她自己。她已經不能在自己所擅長的領域發光發熱，所以不想讓嘯日格也走她的路。
程維看透她的心思，點點頭，又問了一遍之前問過的話：“那你呢？要不要到我這裏，做自己喜歡做的事？”
“不要。”這次，任果甚至沒有猶豫就給了他答案。
程維有些詫異，“考慮好了？這麽堅決？”
“嗯。”想起今晚被人議論的事，她就已經下定了決心。
“好，你高興就好。”程維由著她。一切以她的心情為主，就算她什麽工作也不做，他也樂得養她一輩子。
任果伸手回抱住他。心裏想的卻是——回頭等她離開恒遠，不能天天見他，是不是會很想念現在的日子？
……
從花園回到一樓大廳。任果正坐在沙發上，喝他做好的醒酒湯。
她是懂得捧場的。喝一口，誇一句，惹得程維臉上的笑一直沒落下去。
“不止醒酒湯，別的我也很拿手。”程維已經被她誇得飄飄然。
“那行，總裁包間的一日三餐也可以取消了。回頭你每天回來做飯，咱倆就帶飯上班。”任果故意逗他。
“不成問題。那你每天提前一個小時過來，順帶買點菜。我就在家做好了，咱倆帶著去。”程維見招拆招，順著她的話說，把她逼退。
“你可真是喪良心！”任果這張嘴自愧不如，現在已經越來越常敗給他。
程維笑得不行。不知道有多喜歡看她這副氣急敗壞的模樣。
任果用食指戳戳他笑得起伏的胸口，“看來你最近心情真的不錯呀，每天都笑嘻嘻。是不是這幾天在公司也都沒怎麽黑過臉？”
程維聽到這話，慢慢斂了笑，“溫影帆說的吧？她什麽時候成你眼線了？”
“嗯，溫總對我，知無不言。”任果挑眉，“所以，你有什麽高興的事兒，還瞞著我麽？”
“確切地說，不應該是你先瞞的我？”程維倒打一耙。
話趕話說到這兒了，任果準備攤牌。這本來也是她今晚的打算。
任果又喝了幾口碗裏的湯，這才把碗放下。
已經想好的那些話，這會兒她又斟酌了幾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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